第45章充軍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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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捆好，軍官下令回城，這時一個老婦人撲倒在關卡前，跪地哭求，“將軍，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啦，你就放了他吧。不然，留下我一個人，我可怎麽活呀~~？”
“將軍，你也放了我孩子他爹吧，我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，全指著他一個人活呢。您把他抓了，我們全家都沒法兒過了呀。”
“將軍……”
一時間好些老弱婦孺上前哭求。
軍官冷冷地看著這些人，“沒法兒活？好啊。”他冷笑一聲，吩咐城門官兵，“去，把他們都活埋了。”
“啊~~？”
“還有剛才說她上有老下有小的那個，找到他們家，把他們家老小統統殺了，省的麻煩。”
“不要啊~~”
“嗚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
哭喊聲響徹雲霄。
被捆著的男人們紛紛用身體沖撞押著他們的萊兵，卻根本毫無用處，還是被硬生生拖走，從此與骨肉親人生離死別。
這些人真是半點兒人性也沒有。
歐陽悅恨的牙根癢癢，她恨不能現在就出手跟這些萊兵拼了。
不過，她現在被綁著，想要掙脫不容易，而且，面對的萊兵人數也太多，若是有個閃失，別說人救不了，連她的計劃也要落空。
歐陽悅只能強迫自己忍著。
之後，歐陽悅一行人被帶出城，再行百餘裏，這裏有個村莊，叫做小牛村。
小牛村的村頭有一條河，河水渾濁，泥沙較多，被萊兵抓來的軍奴，大部分被分到這裏，沿河築造土堡。
推土，搬石，掄揪揮鏟……
“快點兒，別磨磨蹭蹭的。”
“起來！別給我裝死！”
……
小牛村的村頭到處是鞭子抽打地面的聲音，催促聲，叫罵聲不絕於耳。
與歐陽悅一起來的這些人，頭一天到這兒，很多人都不習慣這裏的勞動，白天挨了不少鞭子，到了晚上，早已累的不成人形。一個個就地躺著，在秋末的晚上，以天為被，以地為床。
“嗚嗚……”
歐陽悅正閉著眼睛想事情，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輕聲哭泣。
她睜眼一看，原來是白天和她一起被抓到這兒的人，“你怎麽啦？”
“唉，妻兒父母都被他們殺了，我還要為他們造土堡？……，真想一頭紮進那河裏去算了。”
“你別這麽說，你父母妻兒在天有靈，也希望你好好活著。”歐陽悅小聲安慰道。
“活著~？我一個弘國人，要為敵人做事，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說罷，這人雙手抱頭，兩手攥成拳頭，使勁擊打自己的腦袋。
“你也別著急，我們總有辦法逃出去。”
“怎麽逃？弘國就在河對岸，可前有沙河，後有萊兵，唉~，除非死了，不然根本逃不出去。”
“對面是弘國境地？”歐陽悅心思一動。
“是啊，你不是本地人嗎？”
歐陽悅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“對面就是弘國，咱們眼前這條河，因為河裏沙石太多不能行船，所以叫沙河。就是再有水性的人，也過不去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麽？”歐陽悅看此人對小牛村頗為熟悉，正好向他打聽地形。
“除非冬天結了冰，這裏冬天很冷，只要河面一結冰，就能走著過河。”
“結冰，那冰面結實嗎？”
“很結實，以前同時有幾十支商隊，拉著上百匹的貨物從上面走都沒事。”中年人頓了頓，詫異道：“小夥子，你該不會真打算到冬天結冰從河面上逃吧？那樣不行的，被發現了，一定被亂箭射死。再說~~，唉~~，咱們有沒有命熬到結冰那天，還是回事兒呢。”
中年人說著臉上劃過兩行淚，眼望著星空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。
歐陽悅坐直身子，往不遠處河面看去。
對面是弘國，這條河冬日會結冰，眼下已是秋末，很快河面就會上凍。而萊兵又在小牛村加緊築造土堡……
難道說……
歐陽悅眼睛一亮，是啊，從這裏進攻的話，比從大路進攻，要縮短了一半都多的距離，很適合奇襲。
我得想辦法通知對面的弘軍才行。
次日，歐陽悅還在睡夢中，忽然胳膊上一陣紮心的疼。
“啪~！”一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肩頭。
歐陽悅忽的坐起，眼前的萊兵正瞪著她發狠，好像要吃了她一樣，“什麽時辰啦你還睡，老子都醒了，你醒不了？看什麽看？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！趕緊起來幹活兒！”
歐陽悅看著萊兵瞇了瞇眼睛，壓著心裏的怒火，起身幹活兒。
那萊兵還不高興了，“呸，一幫賤民，要不是現在用人，老子一個個把你們都宰了！”
歐陽悅這一日，到處尋麽能傳遞信號的東西。突然間對著兩塊地上的木頭發起了呆。
哈，我真笨，竟然忘了木頭可以浮在水面的。
她揚起臉感受一下風向，正好，風向是向著河對岸的。
歐陽悅偷偷在一塊石頭後面假意遺落了兩塊木板，待到天黑夜深之時，歐陽悅悄悄拿出逐日刺在木頭上刻字，把小牛村的情況詳細地刻在木頭上。然後，貓著腰，躡手躡腳地潛到河邊，將木頭扔了下去，隨後若無其事地回來繼續睡。
第二天，歐陽悅一醒來，就往河面看去，木頭已經不見了蹤影，她這才放心，想來已經被風吹遠了。
“快起來，快起來！別裝死！再不起來，我抽死你！”
此時，在歐陽悅不遠，有個人死死的閉著眼睛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。旁邊又是昨天打她的那萊兵。
“啪，啪~”又是連著兩鞭子。
那人還是不動，只是胸前起起伏伏的。
歐陽悅走過去，一看那人，滿臉虛汗，臉色慘白，應該是得了什麽病。
“他生病了，得趕緊看大夫。”歐陽悅道。
打人的萊兵斜勾著嘴角，冷哼一聲，“牲口也要看大夫？！哈哈哈……”
後邊所有萊兵跟著嘲笑。
“既然廢了，就把他扔出去！別在這裏礙事！”這裏的管事姓孫，叫孫全保，是個矮胖又猥瑣的家夥，一覺睡醒了，出來溜達，聽到這裏的吵鬧便過來發發官威。
“你們……”歐陽悅劍眉一豎，雙手攥緊，使勁壓制著怒火，令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裏。
“你想幹嘛呀？”萊兵舉起了鞭子，眼睛一瞪，看著意思，只要歐陽悅再敢吐出一個字，他這鞭子就要往死裏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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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將軍，你也放了我孩子他爹吧，我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，全指著他一個人活呢。您把他抓了，我們全家都沒法兒過了呀。”
“將軍……”
一時間好些老弱婦孺上前哭求。
軍官冷冷地看著這些人，“沒法兒活？好啊。”他冷笑一聲，吩咐城門官兵，“去，把他們都活埋了。”
“啊~~？”
“還有剛才說她上有老下有小的那個，找到他們家，把他們家老小統統殺了，省的麻煩。”
“不要啊~~”
“嗚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
哭喊聲響徹雲霄。
被捆著的男人們紛紛用身體沖撞押著他們的萊兵，卻根本毫無用處，還是被硬生生拖走，從此與骨肉親人生離死別。
這些人真是半點兒人性也沒有。
歐陽悅恨的牙根癢癢，她恨不能現在就出手跟這些萊兵拼了。
不過，她現在被綁著，想要掙脫不容易，而且，面對的萊兵人數也太多，若是有個閃失，別說人救不了，連她的計劃也要落空。
歐陽悅只能強迫自己忍著。
之後，歐陽悅一行人被帶出城，再行百餘裏，這裏有個村莊，叫做小牛村。
小牛村的村頭有一條河，河水渾濁，泥沙較多，被萊兵抓來的軍奴，大部分被分到這裏，沿河築造土堡。
推土，搬石，掄揪揮鏟……
“快點兒，別磨磨蹭蹭的。”
“起來！別給我裝死！”
……
小牛村的村頭到處是鞭子抽打地面的聲音，催促聲，叫罵聲不絕於耳。
與歐陽悅一起來的這些人，頭一天到這兒，很多人都不習慣這裏的勞動，白天挨了不少鞭子，到了晚上，早已累的不成人形。一個個就地躺著，在秋末的晚上，以天為被，以地為床。
“嗚嗚……”
歐陽悅正閉著眼睛想事情，忽然聽到身邊有人輕聲哭泣。
她睜眼一看，原來是白天和她一起被抓到這兒的人，“你怎麽啦？”
“唉，妻兒父母都被他們殺了，我還要為他們造土堡？……，真想一頭紮進那河裏去算了。”
“你別這麽說，你父母妻兒在天有靈，也希望你好好活著。”歐陽悅小聲安慰道。
“活著~？我一個弘國人，要為敵人做事，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說罷，這人雙手抱頭，兩手攥成拳頭，使勁擊打自己的腦袋。
“你也別著急，我們總有辦法逃出去。”
“怎麽逃？弘國就在河對岸，可前有沙河，後有萊兵，唉~，除非死了，不然根本逃不出去。”
“對面是弘國境地？”歐陽悅心思一動。
“是啊，你不是本地人嗎？”
歐陽悅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“對面就是弘國，咱們眼前這條河，因為河裏沙石太多不能行船，所以叫沙河。就是再有水性的人，也過不去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麽？”歐陽悅看此人對小牛村頗為熟悉，正好向他打聽地形。
“除非冬天結了冰，這裏冬天很冷，只要河面一結冰，就能走著過河。”
“結冰，那冰面結實嗎？”
“很結實，以前同時有幾十支商隊，拉著上百匹的貨物從上面走都沒事。”中年人頓了頓，詫異道：“小夥子，你該不會真打算到冬天結冰從河面上逃吧？那樣不行的，被發現了，一定被亂箭射死。再說~~，唉~~，咱們有沒有命熬到結冰那天，還是回事兒呢。”
中年人說著臉上劃過兩行淚，眼望著星空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。
歐陽悅坐直身子，往不遠處河面看去。
對面是弘國，這條河冬日會結冰，眼下已是秋末，很快河面就會上凍。而萊兵又在小牛村加緊築造土堡……
難道說……
歐陽悅眼睛一亮，是啊，從這裏進攻的話，比從大路進攻，要縮短了一半都多的距離，很適合奇襲。
我得想辦法通知對面的弘軍才行。
次日，歐陽悅還在睡夢中，忽然胳膊上一陣紮心的疼。
“啪~！”一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肩頭。
歐陽悅忽的坐起，眼前的萊兵正瞪著她發狠，好像要吃了她一樣，“什麽時辰啦你還睡，老子都醒了，你醒不了？看什麽看？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！趕緊起來幹活兒！”
歐陽悅看著萊兵瞇了瞇眼睛，壓著心裏的怒火，起身幹活兒。
那萊兵還不高興了，“呸，一幫賤民，要不是現在用人，老子一個個把你們都宰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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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，我真笨，竟然忘了木頭可以浮在水面的。
她揚起臉感受一下風向，正好，風向是向著河對岸的。
歐陽悅偷偷在一塊石頭後面假意遺落了兩塊木板，待到天黑夜深之時，歐陽悅悄悄拿出逐日刺在木頭上刻字，把小牛村的情況詳細地刻在木頭上。然後，貓著腰，躡手躡腳地潛到河邊，將木頭扔了下去，隨後若無其事地回來繼續睡。
第二天，歐陽悅一醒來，就往河面看去，木頭已經不見了蹤影，她這才放心，想來已經被風吹遠了。
“快起來，快起來！別裝死！再不起來，我抽死你！”
此時，在歐陽悅不遠，有個人死死的閉著眼睛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。旁邊又是昨天打她的那萊兵。
“啪，啪~”又是連著兩鞭子。
那人還是不動，只是胸前起起伏伏的。
歐陽悅走過去，一看那人，滿臉虛汗，臉色慘白，應該是得了什麽病。
“他生病了，得趕緊看大夫。”歐陽悅道。
打人的萊兵斜勾著嘴角，冷哼一聲，“牲口也要看大夫？！哈哈哈……”
後邊所有萊兵跟著嘲笑。
“既然廢了，就把他扔出去！別在這裏礙事！”這裏的管事姓孫，叫孫全保，是個矮胖又猥瑣的家夥，一覺睡醒了，出來溜達，聽到這裏的吵鬧便過來發發官威。
“你們……”歐陽悅劍眉一豎，雙手攥緊，使勁壓制著怒火，令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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